真金他已经习惯所有人的目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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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并不是你需要我,

一个夜晚,从宇宙的深渊,

一只不带珍珠的贝壳,

我被抛上了你的海岸。

你淡漠地揉取泡沫,用那浪花,

你只顾自己在固执地歌唱,

但是你会爱的,你会评价

这只无用的贝壳对你所说的谎。

你会紧贴着它,仰卧在沙滩,

身上还裹着你原先的衣裙,

你会和它联结在一起,要分也难,

被那水浪奏出的洪亮钟声。

于是,一只外壁松脆的贝壳,

恰似一间空荡的心的小屋,

被你充满了,用喃喃的泡珠

用轻风,用细雨,用海上迷雾……

——曼德尔斯塔姆《贝壳》

《真金》

类似牛犊子被穿鼻孔后的痛苦,

一声,两声,七八声后,

我又看见他坐在矮台阶上

使劲揉着白袜子,大拇指陷进去,

然后捶。他一直在低吼,

“我这只脚也痛,”我说,

“经常站,脚跟一直痛。”

关心要放在共同的事物上。

得知他是怀化人,住火车站,

无底薪,两年前被机器人赶下岗。

“国家不是有税务优惠政策吗?”

他没回答,“这里包住,包晚餐,还蛮好。”

那个包也确实不是一般人提得起的。

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,

只记得他来的时候还有小孩跟着学:

双腿半曲,左脚侧立,右脚脚尖点地,

上身一半的体积是货,右手痉挛着。

他早已习惯所有人的目光,

有着男人一样坚毅的眼神

和二十五岁的唇须。这天,

一个熟练的推销员放下包,遗憾地走了,

嘴里嘀咕:“已经两个小时了?这家伙……。”

买这一盒“真金”中性笔的时候,

初冬的分量似乎加重了一层,

现在,我更习惯了寒冷。

《铁老大》

铁路延伸到了心脏里面,

伴随一个巨贪的浮现,

还有许多无声的判决,

我们哑然,苍白无力。

首富的日子也不好过,

必须晒出自己的捐款和慈善事迹,

方能度过良心的谴责。

只有从染缸里出来的人,内外

如通红的龙虾,忠贞

也似古老的的城墙,连骨灰盒

都不舍得。“一张椅子也许可以够他

一口酒,一套沙发总能P个雏姬,

土墙土瓦总该能让他换台座驾。”

我们愤怒,他已经够肥了,

你想让他得高血压吗?他的影子够重了,

你还想往他脚上戴金链子吗?

一个洋老外也痴迷于这种奉献,据说

进去过的日子是他最珍贵的财富,

从此,《辋川集》的高蹈

成了他人间的沙鸥,《契约论》成了箱底书。

我们是一个仔也不会出了,

职业乞丐,骗人的把戏满大街都是,

我们丝毫不知道硬币滚到哪个下水沟了!

他语重心长地告诫,犹如牧师:

“捐,捐出去,你的犹豫和恐惧。”

作者:少鸢

#少鸢的诗#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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