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我曾经在纸面上无数次书写,在键盘上无数次敲击我对于车文的爱慕之情,但当做过昨天的梦以后,在反思之下,回忆之中,才恍惚地意识到,在我和她有来往的那3年间,我居然没有向她借过一支笔,而她也从来没有从我这里拿走过任何东西。
如果你能来到我的生活中观看我如今的生活,你会认为这样的状态不应该是正常的吗?我不就是应该和女生减少联系,不就是应该独来独往,不就是应该把一切需要敷衍的事情都提前做好准备,不让它们耽误我自己真正想去做好的事情吗?
但是如果我能去翻一翻几年前的垃圾袋,那么大概率会发现我初中的女同桌X的中性笔,上面五彩斑斓的图案大概率也已经斑驳,露出了白色的笔身,而且上面大概率也会有几条裂缝,那是由于长期的书写和偶尔掉落到地上造成的。
而我昨天梦见的那个女孩就是我的同桌X,兴许我现在的笔筒里面还有她的笔呢。
咔。
任何正常的关系都不应该是一方的索取,和一方的付出······
咔。
当我闭上眼睛再次用语音输入文字的时候,我发现今天的话题其实很难说下去,我没有办法绝对的真诚,我还有很多的避讳,我甚至不愿意付出时间去将我过去的生活捋一捋,我不愿意像我过去做过的那样去写作。
这场回忆如果真的要写起来,会牵涉出来很多东西,一篇文章无论如何都写不完整,但是我还是愿意去尝试一下,过去的生活实在是有些杂乱,我只能试图找出一条能够贯穿全文的线,顺着这条线去写,才不至于让整篇文章变得冗长无趣。
这条线其实就是借笔的关系所反映出来的我的男女关系的演变。
如果是这么明明白白地写的话,其实也很容易,写论文嘛;但是难就难在怎么能将这段故事写得有趣,让它富有生活化的语言和小说化的情节。
我必须在这两种表达方式之间做一个取舍。当然,我本人是更加喜欢和倾向于小说化的情节,但是其实并没有什么情节,所以写起来如果是罗列事件的话也很简单。
那我就先从简单的事开始入手吧,先选择一个很简单的顺序,就是时间顺序,我们从我的小学一直到我的大学,一起捋一下:我借笔和被人借笔这些事儿。
咔。
在我小学的时候,那个时候还不能用水笔,所有学生用的都是铅笔,铅笔如果用上一天,那肯定会顿,顿了之后就要用削笔刀去削,我们那时所在的校区还很破,地面甚至是水泥的,水泥地面坑坑洼洼,有时桌子都不平,甚至还需要在桌子下面垫上纸才能保证平稳地书写,如果你觉得凳子坐的不舒服,想去挪个凳子,那就会在地上摩擦出难听的声音,然后惊出一身的冷汗。那声音十分的刺耳,简单的描述就是用一块厚厚的铁去摩擦水泥地面。
那段时间,除了学习和简单地玩乐,也没有什么别的事。
在我上学之前,我妈会削出好几支铅笔,尽量削出更多黑的部分,让整支铅笔可以书写的时间更长,具体的步骤就是用壁纸刀一层一层削去包裹铅芯的木头笔身,让铅笔中心的铅芯部分露出来,然后再削出大致的尖形,再用砂纸去打磨。
我那个时候上学,没有办法带着壁纸刀,所以我妈会多削几支铅笔。
那个时候学习还是比较勤奋,所以时常会遇到铅笔的芯儿太短了或者太钝了,写不出字,不能够用的情况,那个时候我就会把铅笔尖在水泥地上磨,磨得稍微尖一点了就可以用了。
后来我看到同学们中有的在用转笔刀,削出来的铅芯又尖又好看,铅芯上手握的地方又白又平整,而且很方便,而我的用壁纸刀削出来笔的手握处就坑坑洼洼,像丘陵,写久了之后会硌得手疼,而且铅芯的粗细和舒适度很难把握。
后来呢,我也用上了转笔刀,还会带去学校,铅芯被写短后,就会去转一转,存了一堆好看的花似的纸屑,然后再拿出转笔刀里装碎屑的盒子,倒掉,那时班里的垃圾桶里面经常是这种碎屑,当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。
那个时候我基本上是不用去找别人借笔,而且那个时候我家里也卖铅笔,不过有的笔非常不好用,转笔刀一削,铅芯就会断,削下的木头也不平滑,后来家里进了自动铅笔,配合合适的铅芯,就可以直接用。
那个时候我的笔袋儿里边就基本上没有铅笔了,而统统被自动铅笔替代。
那个时候我也不用找别人去借笔,更多的时候,可能就是找别人借根芯,或者是别人找我借根芯,借的时候会问“有0.5的吗?”“是0.38的吗?”为了快捷,学会了从笔尖处直接换芯,如果直径不合适,细了就会滑出来,粗了就捅不进去。
关于小学借笔的记忆差不多也就是这些。
后来就上了初中,按照惯例呢,每到升学的时候就要换一个新书包,当然也换了,但是那个笔袋我是不是还继续留着呢?我就不确定了,但是大概率在初一的时候,我还是留着那个笔袋儿,那时候还是比较爱学习的,而且也没有受到说班里某些不学习的小混混的不欢迎,所以学习的心态还是挺稳定。
就是在初中的时候,刚开学不久我就和X坐了同桌。我忘记了是老师安排的还是······应该是老师安排的,应该是老师打印出了一张纸,上面画上了讲台的位置,还有讲台下面课桌的位置以及每个人的姓名。记得刚开始看的时候,就觉得X的名字挺好听。
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懂,也邋遢,偶尔有一次她看到了我写的字,她就很纳闷,说“这个字是你写的是吗?我才不信呢。”——那个时候的聊天多有活力呀。然后我就当着她的面儿重新写了一遍,她就没再说什么了。
其实她的字也不错,老师也不止一次地说过她的字很好看。
初二,语文老师安排我们全班的每个人每天轮流到讲台上面,给大家讲一个成语故事。后来不知是谁起的头,在讲故事之前呢,他们就会把自己讲的那个成语写到黑板上,这个活儿,基本上每个同学都找X去干,基本上没有人来找我。
我扪心自问X写在黑板上的字比我写的要好看很多,不夸张地说是比我的好看上倍,而我现在去看我初中时写的字也觉得其实也就那样,可X的字是受过我们年级主任(也是一个语文老师)赞赏的,我就没有这种殊荣。
当然,这些其实这都是我跟她的日常的交流,后来学习不踏实了,估计笔袋就是在那个时候不见的,随着学习态度的一落千丈,渐渐地,我的书包里边每天就只有一本书,而且是破破烂烂的了。
小学的时候,还会给每本书包上书皮,但是等到了初中,我觉得这种做法实在是有点,有点多余了,有点幼稚了。但同时我发现中学生里那些个每次还会给书包上书皮的学生,她们的学习成绩都不会差,我在男生身上基本上没见过这种情况,大多数都是女生。
而我之所以也打算不包书皮了,不止于上面的那些原因,而是我发现不包书皮好像是一种很酷的做法,而这也就导致了我的书常常是破破烂烂的,有时候封皮没有了,有时候封皮儿与整个书之间只连着一丢丢的纸。
这种学习状态之下,连带笔我都觉得是多余的,虽然我那时候还是课代表,但是也常常的不写作业,除了我所任职的那门课外。其余的课目,基本上都是到了学校之后,在交作业之前赶紧找我们收作业的那个负责人,到那里去要一个作业去抄。
那个时候如果我去的早而X还没有到的话,我是既没有纸,也没有笔,也没有可以抄的作业。其实那个时候,交作业的人也很少,都是等着前面几个人去交,他们交完了之后,抄作业的再拿到自个的座位上去抄。
这种场景有点熟悉,好像在高中的时候也见过,而且我在高中的时候也这么干过,不过刚去高中的那几天倒没有这样,后来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吧,我记不清,课代表呢?会在墙后面贴上自己负责的课目,然后人们交作业的时候就会交到那个提示纸下面,我们抄的时候就直接站到后面去抄,后面没有地儿的时候呢,就坐到后排同学的座位上去抄。
初中的时候,等我没有笔的时候我就找X去借,很多人也跟她去借过笔,不过应该跟我一样,基本上就没有还的时候,每天早上X其实来的是算晚的,经常迟到,她和她的女朋友们应该会在校门口买上一份热干面,然后到学校对面的小超市里面去买一些东西,有时候就是买饮料,有时候就会买上好几支笔,可是往往那几支笔她自己还没有用上几回,就被我们这帮男生给借走了。
关于初中的记忆,关于X的记忆,大多是她的蛮横,还有她和那些男同学之间追逐打闹的场景。
说起来,还真是勾起了我的一件回忆,那个时候,我忘了是什么原因,哦,可能是因为,唔,我能记住的就是,她曾经拿笔扎我,她写······这么一说的话我还想起来一件事,她喜欢用蓝水笔,那个时候她扎起来还真的是不留情,我时常为了躲她的袭击而缩到墙角,有时候甚至不得不从座位上面离开,那时候她就哈哈大笑,我也有故意逗她的意思,就当是她可爱了。
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找她借笔的习惯,我到现在还是真的想不起来她当初为什么用笔扎我,发生这事的时期我也忘记,反正持续的时间应该是不算短,即使我跟她装作发脾气也没有用,即使我跟她装作发脾气,也没能阻止她的行为。
我想那时候我们互相之间打闹应该是一种常态,而我也认为这是一种被喜欢的标志,起码证明她不讨厌咱,嘿嘿,所以虽然被扎,却还是有点沾沾自喜,但是在刚开始被扎的时候,我依稀能记起来我的心里有些阴影。
我不能不阻止自己认为她这是欺负人,而且怀疑她是否是神经有些大条,可除了装作跟她发脾气,也没别的办法能阻止她的行为。
后来,后来是怎么停止的呢?我也忘记了。也许是,后来我也开始使用我的力气把她的笔给夺了过来。对,是这样的,我决定反抗,而后征服她。说不定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用了她的笔,这应该是我一开始借笔的源头。
顺便说一句,我成功了。
后来到了初二,我书桌里面能有一支笔就不错了,回家,家里有笔,我自然也就用不上带笔,到了初三,那时我俩坐得就离得比较远,班主任把座位安排从原来的同桌变成了单排单人,她坐在我的右斜后方,除了每天都能听到她的笑声之外,基本上就再也没什么交流。
下面呢,我就说一下我的高中。
关于高中的事儿,关于车文,关于路丹,我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了,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呢,可以翻一翻以前的文章。
当时她们坐在我的后桌,而且有一段时间,我们上课的时候还能坐在同一排,我的旁边是——,忘了我的旁边坐的是谁了,即使我在以前写过些这方面的内容,但是现在让我再想的话,具体的细节我还是想不起来,如果说我只是喜欢其中的一个人,比如说只喜欢车文或者路丹的话,那么当时的位置我应该可以记起来。
这段关系还是比较乱。
如果说起借笔的渊源,很奇怪的,自打上了高中之后我就没再向女生借过笔,而且是到了初二下半学期吧,直到初三,我应该也很少跟X去借笔了,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就养成了不向女生去借笔的习惯,而且高一时,我们是3个人一排,我坐中间,我这两边都是男生,我在没有笔的时候就会直接找他们去借,借完之后也就还了,也没有必要说非得去找女生去借笔,后来虽然我曾经和她们坐在同一排过,但是上课的时候我动笔的机会还是很少的,就像初中的时候一样。
关于借笔,在高中这一段时间就没有什么可说的,而且这种习惯被加强后,一直延续到了大学,初中用的还是可换笔芯的笔,那时候看到X在用不可换芯的一次性笔,我还挺稀奇,用了,尝到了甜头,可那样一支笔对我来说不算便宜,等到了高中,用这种笔的人也开始渐多,而等到了大学,我已经基本不会注意我的同学们用什么样的笔了。
那时候我也换成了一次性的笔,在大一的时候我买了小米的巨能写,到了大二还是大三的时候我买了小米的中性笔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我开始认真地去构思小说,不胡写了。
我用到的还是我在高中老师的要求之下买的一款活页本,压根儿就没用几页,我撕掉了那几页之后再搭配上小米中性笔,就开始了构思,断断续续地去写,每天日夜不停,不是日夜不停,白天睁开眼就开始构思,晚上即便是说闭眼了,脑子也在活跃,时不时的必须打开台灯,把脑子里面的灵感记录下来。
我记得那时候我用的就是小米的中性笔,很方便,那支笔的墨水量不算大,短短的一个月我就用了好几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