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妙龄少女被拳打脚踢,苦不堪言,她死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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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圣诞节的那天祁屿硒带着我去了几个学校组织的活动。

说是活动,其实就是几个富二代组的聚会,别人都巴不得来。

我有幸的了成为了祁屿硒的女伴,别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
外面飘起了雪花,单穿一件裙子的我有些冷。

祁屿硒贴心的把外套脱了下来给我披上。

而我扔掉外套,直接进了屋毕竟室内很暖和还有有暖气。

其实室外也不是很冷,这些富二代们早就做足了准备,下了雪又怎么样,他们一样狂欢。

我只不过是想远离他,这才短短两个月,怎么就变成了这样?

两个月前他还摸了摸我的头给我加油,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。

原来我早就暴露了我自己,我盯着外面的那棵圣诞树发呆。

祁屿硒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吧,我想着。

他看着屋里坐在那儿发呆的我,便让林柚来问问什么情况。

林柚不想插手便拒绝了,却迎来了他的注视那她也拒绝:“周公子找我有事儿呢,我先走了哈。”

祁屿硒只能自己进去:“怎么了,不舒服吗?”

我盯着眼前这个人的脸,我差点就要心动了,长得又高又帅又有钱怎么会跟我这个人有交集。

他好像温柔带点冷漠,又好像冷漠带点温柔。

我看着眼前虚伪的人忍不了了:“祁屿硒你他妈能不能的别装了。”

众人看向这里,他脸有些黑,不等他说什么。

我又说:“以后离我远点。”

说完我就走了,留下一脸懵的众人和祁屿硒。

他搞不懂怎么好好的突然翻脸了,给我衣服挑少了?

我出来后冷死了,有些后悔来到这里,在这半山腰上开聚会,开他妈的。

走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打到车,回家冲了个热水澡就躺下了,却一直睡不着。

第二天真就感冒了。

而祁屿硒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立马给林柚打“昨晚上什么情况?”

“她不会发现了吧?”林柚不愧是林柚,智商永远在线。

他一阵沉默。

祁屿硒到我家敲门敲半天不开。

我慢悠悠的出来,我现在浑身无力,头疼的要死。

我开门一看是祁屿硒就立马要关门,而他一看我要关门就立马进来了。

他不在像以前那样,而是面无表情的坐到沙发上。

他第一次来我家,在他看来我家里的作品就是他亲爱的白文恩画的。

我拖着难受的身体问他:“有什么事?”

他直接甩了一踏协议让我签。

我拿过来看了一眼就往他脸上扔了去。

“怎么,暴露目的了?”

见他不说话我又说:“祁屿硒,这些是我的,我凭什么签。”

“你早晚都会签。”

我不想和他争论,想回到床上躺着。

头难受的使我昏了过去。

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,祁屿硒走了。

我在客厅的地上躺了一天,他什么也没有管就走了。

当我好的时候出现在学校就被林之之堵了起来。

“苏子恩,你能不能别缠着屿硒哥哥了。”林之之带着她的两个小姐妹堵着我。

我有些无语,懒得理她就准备直接越过她。

“你不就是看看上了他的钱,像你这种女人多了去,你根本就配不上他。”还是被她拦了下来。

“恶心死了,谁稀罕一样。”

“你........”

“滚开。”

林之之吃了憋屈,肯定不会让我好过,何况她喜欢祁屿硒。

2

元旦晚会的时候林之之留在在化妆室,而我的背包放在柜子里。

我跑到化妆室就看到林之之在翻我柜子:“你在干嘛?”

“关你什么事!”林之之回头一看是我明显有点慌张。

我看到了她手上的那踏协议,跑过去就要抢她手里的东西。

林之之一闪,我没拿到。

她硬气起来了:“我说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慌张啊,平时不是挺牛的吗,你不会以为祁屿硒真的喜欢你啊。”

我有些恼火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林之之往边上走了走离我有些距离,表情有些嚣张。

扬了扬手上的东西说:“你那么喜欢抢祁屿硒,他是属于我的,你说这东西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,要是所有人知道你抄袭别人的作品,对你那么信任的老师怎么想。”

我想到林之之以前对我说我和白的作品一模一样,我便向慢慢她靠近。

“不就是个破画,你那么稀罕,你家那么有钱你怎么不出国学呢。”

“你.....”

“我告诉你,你那些小把戏我根本看不上,你爱跟谁说就跟谁说,于我无关,至于这东西啊,你不是看了,祁屿硒会放过你吗?”我在堵,堵她不敢。

林之之家有钱有权怎么样还不是舔着祁家。

她气急败坏的叫到:“一会我就把你抄袭别人的事情说出去,而且你把你父母杀了的事情我也要说出去,我不仅让你身败名裂,我还要让你知道跟我做对的下场。”

我愣了,她怎么知道的。

林之之见我不说话就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,原本她也只是想试探一下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我表情有些不对劲。

她怎么可能告诉我是祁屿硒让林柚调查我被她偷听到了。

林之之容不下我,她也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:“你只需要知道我知道就行了,不想让我说出去的话,你就退学。”

我彻底被她惹恼了,推着她到窗边死死按住她:“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?”

林之之没想到我会这样大叫着:“放开我。”

手里的协议被我拿了过来:“我会让你永远开不了口。”

我弯腰把林之之的脚踝拽了上来。

窗口本来就底,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。

我一松手推了一下,她就掉了下去。

此时晚会开始了,掩饰掉了坠楼的声音。

第二天林之之坠楼就被发现了,我被带到警局问话。

“我不知道,昨天晚上我去拿背包发现她在里面,她一直以为我喜欢祁屿硒,我跟她说了我不喜欢他,她不信就跟我发生了争执,我不想理她就走了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我一边颤抖一边说。

祁屿硒在外面看着我害怕的样子嘲笑着:“装的还挺像的。”

监控画面只能拍到走廊拍不到教室里面,一直没有证据。

而我被强制休学,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谁做的。

此刻祁屿硒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,我想逃,而我被他的人按跪在地上。

祁屿硒仍了一份资料给我,我没有看。

“你觉得你还能在学校待下去吗?”祁屿硒翘个二郎腿看似毫不在意。

“早就传开了你是杀人犯,洗脱罪名又怎样,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。”

“祁屿硒你凭什么让我休学,别人怎么说什么跟我无关。”我想要挣脱开。

我见祁屿硒不说话,一直盯着自己看,心里有些发毛。

我对于林之之谈不上讨不讨厌,只是惹了我而已,怎么会林家没了,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啊。

祁屿硒有些不耐烦:“林之之惹恼你,你都知道解决她,林家惹恼我,要我坐视不管吗?行了,资料看下合同签了,明天就不用去学校了。”

“凭什么!”我不服气。

说的好听是合同,无非就是之前的保密协议而已。

什么休学终身为他所用,绘画版权归他。

祁屿硒居高临下的看着我:“之前给过你机会,本来签了就没什么事,现在到是给我机会了,还是那句话,我有本事让你脱身就有本事给你定罪,区区一个林氏我都不放在眼里,你算什么东西。”

“我要是不签呢?”

祁屿硒坐下与我平视,“不签,明天开始你就以抄袭,杀人犯名义一辈子在监狱里。”

我跪在地上不动,面前那份合同像是给我定的死罪。

我拿笔的时候手一直抖,直到他手下拿着我的手快速签完。

“我说过你早晚都会签。”

“为白文恩做那么多她知道吗?”说完我就甩门而去。

回到家我立马绷不住了哭出了声,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
我想不明白根本想不明白。

这几年我一直没有见过白文恩,之前在网上看过一次她的画展。

也就只有这一次。

她挽着祁屿硒的胳膊温婉文雅,彬彬有礼。

尽管同一张脸跟我好像真的不一样,难怪祁屿硒那么喜欢她,为了她做这么多事。

而我的作品完成也不用给他,我自己收好就行。

因为白文恩会通过梦境梦见她自己在画画,她醒来时会把那幅画画下来。

而那幅画就是我画的。

3

我从来没有想过第一次见白文恩是在她的家里。

听祁屿硒说,她已经患上了老年痴呆症。

看着眼前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时而清醒,时而痴呆,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。

“你带我来见她的意思是?”

“苏子恩,你继续代替她。”

我楞住了,尽管我知道她的存在。

“怎么,你想以什么名义进监狱?”祁屿硒似笑非笑地说着。

我没有说话,看着眼前的两人恨之入骨。

他退出了房间,只剩我跟白文恩,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着。

过了几分钟白文恩扭头看向我“你就这么恨他吗?”

恨,什么是恨,我该恨他吗,恨他控制自己,恨他夺走我的东西,恨他所做的一切。

这一切不就是祁屿硒为了白文恩,为了白文恩都做到这份上了,也许该恨的人是白文恩吧。

可自己又好到哪里去,借祁屿硒的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
呼~是的,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,我这样想。

“谈不上恨把,我只是想远离他。”我若有所思的别过头。

“你现在要怎么远离,你不是拿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吗,舍得放手吗?”白文恩笑出了声。

我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调整了过来:“你看起来似乎不错。”

见我转移了话题她也懒得搭理我了,直接起身“我困了。”

等我走了,她坐在床上发呆。

她在这里是我做的吗,还是说她自己的原因。

白文恩有病,祁屿硒说瞒着所有人,为的就是不让别人担心,而我为的就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。

好像都是她自己原因,跟我有什么关系,只不过找个借口把她困在这里。

回到家里看着墙上的上的作品我狠狠的将他们斯碎了。

凭什么,这些都是我的创造的,每一幅都是我画的。

我想起了白文恩说的话:你现在要怎么远离,你不是拿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吗。

我当然想要远离啊,要怎么远离,以前逃走过,还不是被抓了回来。

就算我拿到了我想要的,那也不是属于我的。

我享受着这一切以白文恩名义带来的荣誉,这本该是我的荣誉啊,偏偏是白文恩的。

从大学直到现在整整8年,我依旧清晰的记着祁屿硒是怎么逼我签下协议。

我太累了,这几年我一直被祁屿硒控制。

看着这几年的存款,我打算逃离国外,让他永远找不到我。

经过一个月的观察,我凌晨点就出发了。

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,戴了眼睛和帽子,特意打扮的中性一点,拦了一辆出租就前往机场。

看着眼前的国际航班,心终于落了地,只要登上飞机一切就结束了。

结束了。

换登机牌的时候,那工作人员一直盯着我看,我有不明白,直到她拿出对讲机。

我丢下行李直接跑了,怎么会,怎么会有人知道呢。

没一会大厅来了很多警卫都追着我,我还没有跑出大门就被祁屿硒拦的下来。

“苏子恩,你准备跑到哪里去。”祁屿硒有些生气。

“祁屿硒,这么多年了,你这么做的意义在哪?”

他不说话我又继续说:“她没有未来的,放过我不好吗?”

“苏子恩,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有一张一样的脸吗?你就是为她而生,她不在了你依旧是她。”

我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有些疯癫。

祁屿硒为了白文恩把我控制的死死的,只要我不离开这座城市,只要我联系的上,限制我人生自由,又好像没有限制。

这8年期间,我挣扎着过无数次,妥协过无数次,无论怎样都玩不过祁屿硒。

他拖着我走了。

“放开我。”我绝望的看周边,突然看到林柚。

“林柚,救我。”我大喊着。

林柚眼眶红的看着我却迟迟不来。

“林柚她管不了这事,你怎么不求我呢。”祁屿硒停下来看着我。

“祁屿硒,你信不信我不会动笔了。”

“苏子恩,你别忘了当年我怎么把你从法庭上捞出来的。”祁屿硒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。

4

8年前,祁屿硒找到我签协议,我不同意也很硬气直接拒绝他,他也没有威胁我。

之后林之之坠楼我被带到警局问话。

祁屿硒在外面看着我害怕的样子觉得装的很像。

‘不管苏子恩冤不冤都得让她坐牢’这是林父告诉律师的原话。

林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他们用了手段,让我成功变成了被告。

庭审一直对我不利,我听到休庭紧张了起来。

看向听众席的祁屿硒,是的只有他能帮我了。

没有他,我就得进去,有了他林家什么也不是。

与其说祁屿硒可以救我,倒不如说祁家只手遮天。

当再次开始,情况依旧没有好转。

我有些愤怒的往向祁屿硒,律师见我不说话看向祁屿硒,他便也看了过去。

只见他翘着二郎腿懒散的坐着,一副看戏的样子。

再这样下去我得进去,他看向律师点了一下头,律师便明白起身就反驳。

原告林妈听到我无罪的时候晕了过去,我看着林家恨不得趴了我的皮的样子,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
祁屿硒来领我时候看着我这样戏虐的问句“你不会没有罪恶感把?”

“跟你学的。”

“早该把你送进去。”他慢慢向我走来。

想到他说“黑的变白的,白的变黑的,这不是你最熟悉不过吗。”

我能成为被告祁屿硒也是献出了一份力。

他这是在警告我,警告我他既然能把我变成杀人犯,同时也能把我变的清白。

我从回忆中回过神,眼神尽是藏不住对祁屿硒的恨。

我最终被带了回去。

被带回来的这一年内我来看过白文恩很多次了。

我常常问她为什么要用我的画,可她不回答。

祁屿硒限制了我,我除了去白文恩那里,哪里也不能去。

林柚经常来看我,我不知道林柚是什么样的人。

我只知道她与祁屿硒交好,只知道我的一切她都知道。

“当初祁屿硒为什么让你调查我。”我给她倒了一杯咖啡。

“他第一次见你和白文恩长得一样,加上我自己也很好奇。”

原来我与他的第一次相见,都是做足了计划。

“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在学校美食城吃饭吗,他拔了你的头发。”林柚继续说。

我回想起我和祁屿硒第一次吃饭的场面。

那天我在操场走着准备去吃饭,到了美食城便看见了祁屿硒,我本不想和他打招呼的。

祁屿硒却率先开口“苏子恩。”

我笑着点了一下头“上次谢谢你送我医务室。”

见他玩手机不说话又说道,“我请你吃饭,就当是谢谢你。”

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你怎么会当艺术生?”我们坐在一起吃饭他问我。

我歪头想了一下说:“我喜欢画画呀,喜欢画画的过程,喜欢这种感觉。”

“你家里是你一个人吗?”祁屿硒把筷子一放试探的问。

“我是孤儿,父母都不在了。”

吃完饭见他不说话我就站起来准备走的。

“等一下。”祁屿硒喊住我。

“怎么了?”我疑惑问。

祁屿硒撩了一下我头发“有个东西。”

“嘶,拔到我头发了。”

“不好意思。”他说完我就走了。

难怪当初问我家里是不是一个,难怪当初会拔我头发。

“子恩,你别多想。”林柚安慰我。

我怎么可能不多想:“当初林之之知道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他故意透露给林之之的。”

林柚没有回答我。

显然我已经知道答案了,他调查了我,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,林之之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。

原来我的每一步都是他已经计划好了。

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白文恩得了阿尔茨海默症。

5

最近我一直来,为得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。

我把白文恩带出去了,眼前这女人早已没有了以前的容貌,干干瘦瘦的,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。

坐在车里,白文恩痴痴的说“你怎么跟我长的一样。”

我没搭理她,想着给祁屿硒发了一条短信,免得教授回去找不到人:我带白文恩去江边转转,让教授不用担心。

就专门挑教授不在的时候去,那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跟上。

祁屿硒回复了一条:她从来不出去。

我皱了一下眉头:她说想去,今天天气好。发完直接关机了。

祁屿硒看到短信立马打电话,显示已关机“操”。

白文恩说去江边?她脑子不清醒说江边?

祁屿硒不知道我准备干嘛,连忙给林柚打电话让她们去江边找。

祁屿硒拿起外套就出去,他没想到会这样,他怕,怕白文恩有什么意外。

我带白文恩来到了湿地公园,我拉着她的手延着旁边的河道走。

“你为什么跟我长的一样,你是不是我梦里的那个人。”

最近我去的时候,白文恩没有清醒的时候,教授告诉我白文恩已经记不起任何事情了。

我愣了,我看着白文恩,说她清醒把,又不记得我,说她不清醒把,又记得以前还在梦里出现过。

“那你在梦里都梦到了什么。”

“嘿嘿,我梦到了我在画画,好多好多。”白文恩痴痴的笑着说。

“可画的那个人就是我,那是我的画啊,你明明知道的,本来就是梦,你为什么要当真。”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,但又有好多想说。

“白文恩,你知道吗,祁屿硒为了你做了很多事情,他一直控制着我,我真的真的很想逃离,但是我不敢啊,以前你回国我逃了,他把我抓回来了,他威胁着我,你知道吗,就算我现在得到了我的东西,也是以你的身份,你的身份啊。”我哽咽着摇着她。

“我要怎么逃,只要你在我一辈子都逃不掉,我只想要拿回我的东西,不,我想要正常的生活,我只想当我自己,”我大声的质问她。

没有得到她回应,我擦了擦眼泪看着湖面努力稳住情绪。

过了许久,她有反应了谈谈的说:“你不知道我情况越来越差了吗?你想杀了我,也是以我的身份活下去,那些作品本就是我的,哈哈。”

她笑出了声“哈哈哈。”

“你不能清醒,如果你跟祁屿硒都不在了,我是不是就恢复正常了,我是不是就不用他控制了。”

我一开始只想解决掉白文恩,我就不用这样小心翼翼了。

我忘了白文恩不在了还是要以她的身份活下去,依旧离不开祁屿硒的魔爪。

“白文恩你到底是清醒的,以前我有本身脱身,现在我依旧有本事脱身。”我怒了,彻底怒了。

我要想办法杀死祁屿硒,我早该杀了祁屿硒。

她现在清醒了,后面不知哪天又清醒,那我肯定不能活了。

我专门带她去监控死角没有围栏的江边,动手把她推下去,自己在喊人救人,我知道这样有风险。

但是大家都会相信是这个精神状态不好的人失足掉下去的。

“祁屿硒来了。”白文恩轻轻在我耳边说。

我顿了一下,他怎么来了?想到发的短信顿时有点后悔。

我扭头一看果然祁屿硒在往这边跑说着什么听不清。

在不动手来就不及了。

我伸出手向祁屿硒挥挥手,脚绊一下,身体向后仰,仰下去的惯性把白文恩也带了下去。

我堵,死的人是白文恩。

祁屿硒看见我俩掉了下去,心咯噔一下,加快速度。

在水里,我看见白文恩挣扎了两下就不在挣扎了,慢慢的沉了下去。

而我在努力挣扎。

就算我不会水,就算使劲挣扎,我脑子也是怎么想办法解决掉祁屿硒。

没一会我就罐了几大口水,脑子嗡嗡的。

这才几分钟,祁屿硒赶过来的时候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
他着急了,给林柚发了一个短信:在湿地公园。把外套一脱跳了进去。

水里不清澈,昏暗的要死。

我怎么能死,我要活着看祁屿硒死,我努力挣扎,好像再怎么挣扎也不行。

在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见,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?

祁屿硒看见水里有个人影没有多想就直接游过去,我已经昏了过去。

浮出水面看着刚刚跳下来的位置内心骂了一下,这怎么上去?

只能游向另一处的岸边,好在我没有挣扎很快到了岸边。

他给我只做了简单的胸部按压,见我没有醒就随即喊了一个路人帮忙叫下救护车看着我。

他又去了水里,来来回回很多次次,水底那么大,不见白文恩的踪影,祁屿硒又不是神。

等林柚到的时候只见我和祁屿硒躺在地上。

祁屿硒躺着地上喘气,体力已经不知耗了多少,可还是找不到人。

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都在指指点点,说湖里还有一个人没救上来。

林柚把外套脱了搭在我身上,别让我着凉了,只是见我不醒有些着急。

用脚踢了踢祁屿硒“她怎么样了啊,叫救护车了吗?”

他不急吗?水里还有一个人啊。

祁屿硒起身甩下一句话就走了“把她弄醒,必须找到白文恩”。

白文恩?那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,留下林柚善后。

医院了,人们也散了,只剩搜救人员还在搜查。

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黑了,就在他们要放弃的时候,一名人员找到了,几人把白文恩抬到了岸边。

白文恩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,早就肿了。

“她.....没救了吧。”旁人也听不出祁屿硒的语气,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接受。

“先生,节哀顺变。”搜救人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,在一旁不知所措。

他不再说话,起身把她抱走了,他要让我付出代价。

祁屿硒把我杀养父母和白文恩的证据提交上去了。

6

医院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祁屿硒。

随后林柚拿着一些文件进来递给他。

“你自由了。”他把那些以前他跟我签的文件全撕了。

我还没有缓过神就被逮捕了。

公安给我找的律师也是尽心尽责:“我不了解真实情况,但你了解,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。”

我不说话心里一直想的是祁屿硒说的话‘没证据我就给你制造证据’。

也许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突然撇清关系,祁屿硒给了我自由。

我没用了也不用控制了。

律师看我发愣“苏小姐?”

苏子恩回过神。

“苏小姐,请你务必配合我。”

一审开始,我被带出来的时候看向四周,观众席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。

祁屿硒和林柚都在,尽管我知道这是祁屿硒做的。

但是当面看到他我还是恍惚了一下,他真的来了。

原告律师问什么我都不说话,上半场对于我及其不利。

中庭休息的时候,我也一直在发呆。

当原告律师试问我:“你是否知道你的父母不是你的亲生父母?”

我点点头。

“你是否恨过他们?”

我沉默了。

回想起小时候的生活。

小时候每天做家务,养父酗酒经常殴打我,养母赌博输了也会打。

别人已经在上学了,我还家里,只因为没钱,没有完整的衣服。

我每天用破烂的布做衣服,用水画画。

吃饭吃他们剩下的饭,营养不良,也导致我身体跟不上。

一直骂我是个扫把星,对我也是拳打脚踢。

他们欠了很多债,每天都有人上门讨债,只要我跑了就会被他们抓住暴打一顿。

上初中的我每天身上臭哄哄的,脸上身上每天都有伤,没有一处是完整的。

我在酒店洗盘子赚钱,也因为年纪小常常被欺负。

我一度以为她们是亲生父母,所以不管他们做什么我都是一直忍着。

直到在酒店看到白文恩,这张一模一样的脸。

直到醉醺醺的养父对我图谋不轨说:“反正又不是亲生的。”

我拿刀解决完了,便把刀放到了养母的手上。我才确认我不是亲生的。

后来是白文恩一直在用我的画,可是我从未想过去认亲生父母,去抢她的东西。

我只想拿回我最自己的东西,那些属于我的画。

而这些祁屿硒都知道,他明明都调查过了。

后面不管法官在问什么我都不再说话,不管原告律师说什么我都沉默。

我一直沉默不语搞的律师头都大了,这样下去百分之百完。

看我不说话对方律师拿出一份文件:“另外我还有一份视频。”

当视频播放的时候我愣住了。

画面一开始正式14年前的我,我回到家里。

可随后的画面不是我啊,怎么会怎么会。

角度是偷拍的角度,画质也是零零散散。

现在我终于知道祁屿硒说的没证据我就给你制造证据的话,祁屿硒够狠。

我不知道这视频怎么弄的,我身体在抖,眼神开始恍惚。

原告律师准备开口问话的时候,我打断了他。

“当指控出现的那一刻,指控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,突然在快30岁的时候,开始指控,从那刻起我就完蛋了,对我造成的影响,不管庭审结果怎样,我的余生都会伴随它,所以我早就一败涂地,我不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
我说这话时候是看向祁屿硒的,我平缓的语气使人看不出情绪。

“你认罪吗?”

我认罪又怎么样不认罪又怎么样,祁屿硒有的是办法让我进去。

我判了无期,一审就判决了,抵不过祁屿硒,这也是祁屿硒要的。

祁屿硒来看我了。

就算隔着一面玻璃,我俩也是直视面对。

就算我没有往日的姿态就算我现在在监狱里,我看着眼前的祁屿硒也没有丝毫害怕,眼神空洞的直勾勾的看着他。

祁屿硒看着我这样有些气愤,本是想让我求他,求他放过自己:“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这样?”

“苏子恩,从我知道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完蛋了,你永远也逃不掉。”祁屿硒眯着眼睛看我。

我没有说话,知道我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被安排好了,毁了我的人生的是你啊。

冰冷的手铐拷在我的手上,手腕上也有了一些印子,宽大的狱服显的我格外的单薄。

胳膊上有些淤青,祁屿硒丝毫没有怜惜,只觉得我罪有应得。

“你不会觉得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就会放你走吗。”

“你背着的人命还少吗?苏子恩你是罪人,你的余生是监狱你的终点也是监狱。”

“我是罪人你是什么。”我眼里早已无光,说完扭头就走。

祁屿硒愣了一下:“你无论如何都这样,就算你把林之之推下去也毫无罪恶感不带一点感情。”

我扭过头时泪水早已在眼眶打转。

7

晚上我听着狱友打呼一直睡不着有些烦躁,眼睛一闭就是祁屿硒说的话。

祁屿硒什么心思,只要他还是在,我就一直被他控制,唯有他死。

他当然会在我出手之前先出手。

祁屿硒倒不是怕我杀他,他要折磨我,一辈子折磨我,当我以为结束了,祁屿硒就把我送进去了。

哈哈,还没来得及杀了你我就进去了。

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祁屿硒说的‘你是罪人’。

我知道因为白文恩死了,不管对于错,祁屿硒会把所有都算到我头上。

我是罪人你祁屿硒是什么东西。

情绪突然上来了,我对着打呼的狱友大叫了一声,“你她妈的给我安静。”

毫不意外的狱友都被我吵醒了,另一个狱友指着我打着哈欠说,“嫌吵滚到角落去。”

我看着狱友用手指着我,上去就是打了一下。

被打的狱友看着手指立马清醒:“操,你打我?”

她下来就是扇了我一巴掌。

打呼的那个狱友站起说:“大家可别忘了是怎么进来的,杀父母啊,把自己父母都杀了,哈哈哈哈。”一旁两个人跟着笑。

我被扇了一巴掌怒火有些上来了,拿起枕头向她们扔去。

带头的躲了过去反手甩给我一个耳光,脸被扇到了一旁,我眯了下眼睛,一拳打到她脸上。

随后我们两个人打了起来,旁边站的两人也加入了进来。

三打一我很快趴到了地上,她们用脚踹我,骂我:“妈的杀人犯,你就该死。”

我恶狠狠的看着她们,几人停下来了。

“哈哈,杀人犯该怎么杀你们。”我阴森森的笑着说。

几人被我这么一说又上去揍了我一顿,我有些破罐破摔了。

我感觉不到疼一样,心里又难过又委屈,眼睛也已经湿润,努力克制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“呼~”。

几人停了下来,喘着气看着地上躺的狼狈不堪的我。

脸上的巴掌印,嘴角流着血,身上数不清的伤痕,短短一星期就已经这样了。

“疯女人。”

“打啊,继续打啊,不把我打死,死的就是你们。”我声音有些大,加上刚刚的动静已经把狱警引来了。

狱警敲了敲了门,“你们干嘛呢,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?”。

“这就睡这就睡,刚刚在闹着玩。”带头赶紧的把我的嘴按住赔笑的说着。

狱警往里看了看,她的把我往下压了压。

狱警没发现什么就走了“再有一次全部进小黑屋。”

等狱警走了,她们三人把我按到床上指着她警告:“你想发疯,他妈的别拖累我们。”

带头的还是理智一点,不然也不至于都听她的。

何况把狱警吸引来了那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。

几人睡下了,这次那人没有打呼了。

现在我格外的清醒,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。

昏暗的牢房使今晚的月亮异常的亮。

我想起祁屿硒的话,一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,我从不觉得自己有错,即使她背了四条人命。

我“呼”了一口气,在监狱里待了2个星期。

以后的日子更长,活着又怎么样,祁屿硒依旧折磨我。

我身上的伤哪来的,一根手指是怎么没的。

进来的时候有人放声我是杀人犯,随之就是有人时不时找我事。

狱警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,毕竟在监狱里杀人犯向来没有好果子吃,祁屿硒还故意放声?

我拿起藏在枕头里的碎碗片,看了看手腕,我怕疼下不去手,自相矛盾,最后眼睛一闭还是割了。

我到吸一口凉气,钻心的疼,再疼也没有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活生生切掉手指疼吧。

看着手腕上慢慢留的血,知道这样是不会死的。

手抖着又往那个位置深深的割了一下,把手放进装水的杯子,为了防止血液凝固,我摊在地上。

月光照在我脸上格外的瘆人,嘴唇开始发白,流一晚上应该会死把,我这样想着。

手腕很疼很疼,就好像是别人在狠狠的撕开你的肉。

我缓缓闭上眼睛,忍住不去想手腕给我带来疼。

月光下我身上的伤也显得格外的突出,我倒不是害怕在这里的日子。

只是祁屿硒已经毁了我,我恨死他了。

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,我总不能告诉我的亲生父母‘我是你的亲生女儿,我把你的另一个女生杀了把’。

我孤家寡人一个,又没有任何牵制,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。

活着继续让祁屿硒控制折磨吗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
躺在那里我想起了第一次见祁屿硒的时候。

在炎热的操场上,我脚扭伤了,他背我去医务室的画面。

想起了,我在满是画的屋子里。

我仿佛见看到了我在草原上,在大海旁画画。

随着时间流逝,地上已经有了一大摊血,我也慢慢失去了意识。

月光不仅把我脸照的煞白,就连我身上的伤也照的可怕。

8

番外

“死人了,死人了。”号大喊着。

狱警过来敲敲门。“瞎喊什么!”

“死了。”那人哆哆嗦嗦的指着苏子恩。

狱警开门用手试探了一下,果然没气了。

他们连忙把人抬了出去,偏偏这人是上面重点看管的,只能向上级请教。

祁屿硒接到这个消息时愣住了,苏子恩死了?她怎么会死。

晚上祁屿硒坐在办公室里,想起苏子恩说的话‘我是罪人你是什么’。

我是什么?难道我也是罪人吗,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。

“祁屿硒你还没走啊。”林柚推门而进。

“有什么事吗?”祁屿硒抬起头看了一眼,他有些累。

“你什么时候过去领她的遗体。”林柚问。

“明天,林柚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人。”

林柚有愣住,怎么突然跳话题了。

这她怎么说,总不能说你是个好人?高富帅?

“挺好的啊,又高又帅还有钱还很专一。”林柚只能这样说,她可不敢惹祁屿硒。

“关于对苏子恩做的事情。”祁屿硒很爱听这话,但是他想问的是别的。

林柚内心一万个杀了我,为什么要问她。

那么指的是哪件事?把她送进监狱?还是把她束缚在身边?还是偷她作品?

祁屿硒见她不说话,就知道她也憋不出来什么好话。

“苏子恩遇见你挺可怜的”林柚蚊子一样的声音还是被祁屿硒听到了。

“就算她把她养父母杀了又怎样,跟你有什么关系,别说什么那是两条人命,我才不相信你会在乎那两条人命,何况透露给林之之还不是你一手策划,你做的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啊,呼~”

林柚一口气说完,说完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就赶紧的摊在沙发上。

其实她想说的是,你跟苏子恩一样,自私自利,为了自己不择手段,哦不,你为的是白文恩,你做的事跟她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呢,现在她还不是死了,你说苏子恩是罪该万死,那你呢。

“意思是怪我?”祁屿硒皱了一下眉头,脸有些黑。

“哪有,只是遇见不一样的人,就会发生不一样的事。”她赶忙坐直了身体。

林柚有些话肯定是不会说的,她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。

无事一身轻,谁不是呢。

祁屿硒知道,林柚怪的是自己,若不是自己,白文恩不会死,苏子恩也不会死。

“你对白文恩格外的偏爱,她不用做什么,只站在那里,你就会爱她。”苏姗走之前留下了这就话。

一时间祁屿硒真的开始怀疑自己了。

苏子恩被放在停尸间有几天了,身体早已没有血色,祁屿硒缓缓走向前。

苏子恩躺在那里,就像当初白文恩躺在那里,他毫无办法,眼神空洞双手有些无力的垂下去。

他已经克制自己晚几天来,但是当见到苏子恩的那一刻,心还是狠狠的揪来起来。

看着她身上的伤,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完整的,就能知道她在监狱怎么活的。

林柚想伸手去触碰她身上的伤,可是又不知如何去碰。

她眼框早红了,终究是忍不住,一边打祁屿硒一边说“她死了,你满意了吗?”

祁屿硒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,就算他觉得苏子恩罪该万死也没有想过她死,只是想着怎么折磨她。

也许祁屿硒什么都明白的,明白这一切的出始,明白是他自己间接害死的白文恩,明白所有的一切。

只是他不愿意面对,不愿意面对是他间接害死的白文恩,他给自己找借口,一切都让苏子恩承担,直到一切结束。

又好像苏子恩死了他才恍然大悟,心揪着的疼,试图自我安慰,可是苏子恩的尸体就在他眼前啊。

林柚和祁屿硒来到了海边,他把苏子恩的骨灰也带来了,岸边的风很大,海鸥在天上盘旋着。

她看着祁屿硒手里的骨灰盒任由风吹着,直到骨灰吹完,就连骨灰他也不愿意留下啊。

林柚看着他手里空盒子问他,“你放下了吗?”

祁屿硒看向海边不说话,海风早已把他的头发吹乱,“你很闲吗,给你的工作完成了吗!”

显然他在逃避问题。

她撇撇嘴不再说话。

是的啊,祁屿硒没有放下,怎么会放下,他希望苏子恩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关于一点她的痕迹都没有,希望她灰飞烟灭。

祁屿硒知道如果当初他没有束缚她,白文恩就不会死,他不愿意面对,却让苏子恩来承担。

两人待了好久,直到天边泛红开始出现了落日。

“祁屿硒,白文恩死了,苏子恩也死了,在这件事情上你理智一点。”林柚想了想还是劝了劝他。

祁屿硒看着海面,时不时有海鸥叫声,他也不回应林柚,泪水早已在眼眶里打转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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